水月(1 / 3)
宗月璞年少时和白苓的恋情,曾经是大学里的一段佳话。
金童玉女,郎才女貌。
在那个作风还有些保守的年代,两个人几乎形影不离。
一起上课、一起吃饭、一起学习。
宗月璞原是不打算在学校谈恋爱的。
毕竟他的家庭条件摆在那里,父母弟弟都需要他照顾。
刚入学的他忙着勤工俭学,整天形单影只、孤僻冷漠,身边并没有什么亲近的朋友。
可是白苓不同,性格热情大方、学习积极努力,是班里最受欢迎的女同学。
和他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两个人的成绩都很好,常常是班里的前两名,你追我赶,都不服输。
可渐渐的,不知从何时起,白苓总是喜欢找他问题。
刚开始他会拒绝,后来架不住女孩一次次的软磨硬泡,慢慢开始放下心中的防备,两个人逐渐有了交
流,心也开始慢慢走近。
白苓问他的那些问题简单易懂,她自己不可能不会。
宗月璞就是再傻也明白了她的心意。
两个优秀的人建立革命情谊,水到渠成。
如果白苓没有隐瞒自己的家庭背景的话。
宗月璞是真的想过和她结婚度过一生的。
后来的回忆不甚美好。
宗月璞冷肃着脸,转身看向故人。
隔着十几年的光阴,昔日的恋人重新站在一起。
旧爱情仇,黄粱一梦。
“鹤璞,真的是你。”
白苓眼眶泛红,紧张注视着面前的男人。
想起什么,不自在的摸了摸鬓角的发丝,生怕凌乱的发丝影响自己在男人眼里的样子。
“我以为这辈子再也不会见到你了,没想到今天这里看到你了。”
红唇轻启,有些庆幸。
“本来我今天不打算来的,还好、还好我来了。”
宗月璞长身而立,黑眸翻涌着看不清的情绪,沉默看着眼前的女人。
自从他回京,就做好两人会碰面的准备,所以并无惊讶。
白苓穿着一套深灰色的职业套裙西装,胸口别着商会的徽章。
头发盘在脑后,妆容精致,手里拎着昂贵的提包。
保养得当的脸上看不出年纪,只是眼底还是不可避免地泄漏出一丝疲惫。
“鹤璞,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
男人淡淡答道,“还好。”
不冷不淡的语气让白苓心底一咯噔。
忍不住迈步上前,“鹤璞,你回京怎么不和我联系?!”
男人跟着退后一步,和她保持距离。
“席夫人请自重。”
一声席夫人,白苓的满腔情意瞬间被浇的透心凉。
眼角的泪滚滚落下。
白苓苦涩一笑,“鹤璞,你还在怪我。”
“当年的事我真的不知道,我爸爸他……”
她想解释当年的事,刚张嘴就被打断。
“宗某与席夫人无旧可叙,先告辞了。”
“鹤璞!”
不顾身后人的挽留,关上车门离开。
静谧的车厢。
宗月璞靠在椅背上,双目紧闭,眉心微蹙。
记忆一片片闪回,父母和弟弟的死状再次席卷心头。
仇恨翻涌,喉头腥甜。
伸手捏了捏眉心,缓解着情绪的波动。
秘书尽职尽责的开着车,车厢里静悄悄的。
宗月璞睁开眼,眼底一片清明,又恢复冷静严肃的模样。
偏头看向窗外。
天色已经转黑,路灯一盏盏亮起,行人匆匆。
车身缓慢驶入一处街角,看到熟悉的人影,宗月璞倏地抬手。
“停车!”
周然和余雨、罗玉敏去后台找张小雅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
周然气得要骂人,正要打电话叫人去找。
安晴就给罗玉敏发短信告知了张小雅的去处。
原来她在闭幕的时候趁乱偷偷从后门跑掉了。
几个人在后门口的巷子里堵住张小雅,周然就要上手打人。
余雨赶紧拽住她,“你先问清楚到底是不是她干的?!”
周然嚷道,“只有她进过我的更衣室,肯定是她动的手!”
张小雅蜷缩在角落,似乎料定她们没有证据,丝毫不退让。
“你们说是我干的,我干什么了?”
“你敢说不是你进我的更衣室,在我的舞裙里放了过敏的东西?!!”
张小雅脸色枯槁,双眼无神,瘦得有些营养不良,皮包骨头露着苦相。
“你们有证据吗?就说是我做的。”
罗玉敏抱胸厉声责问,“不是你做的,你偷跑什么?”
“而且姑奶奶我亲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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